我不敢拉肚子,因为队里没有公厕。老式茅斯已经是不想去了:茅斯桥雨天打滑还有射屎的时候经常被粪和生命之源溅到,是小时候的梦魇。拉尿于我是不妨碍的,建强哥屋往前150米左边有一处荒田,无论白天晚上都可以去荒田小便;女客们却很不相宜,晚上也就罢了,白天没法在荒田小便的,荒田对面竹林呢晚上又黑又暗,丧事期间但凡刮阵阴风,再胆大的客人也不敢去了。
蔷哥说志英和我大老远不容易,给了啊主客房的钥匙,但是我们还是没好意思麻烦他们,后半夜熬不住就去车上炜着了; 四八舅匆匆赶回,打鼓说书刚听完眼皮子就打架;志勇家在洋桥,和珍姨娘和贺贤在祠堂把着靠椅打了一夜盹; 健表叔在下屋也没有亲戚,他挺头在祠堂烤了一夜火,不愧是做过金刚和丈夫(抬棺轿夫)的,我就算是年轻火力最猛的时候也不敢熬一晚上呢,所以真佩服健表叔啊。
祠堂的厨房也挺尴尬的,上午我在厨房当火头,发现房里只有两口灶,下午我回去的时候碰到力哥说队里的锅坏了一口,国军哥十万火急去洋桥买锅呢